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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其实沈珞安不算太惊讶,早在成绩出来要填志愿时,陆晏舟一直不告诉她填的什麽,她就有种奇怪的预感了。 她去问因陆晏舟而相熟的胡大头,他也是含糊其辞,没个答案,只说「陆晏舟那学霸,当然是去没有我们这种学渣的大学啦」 胡大头才不是学渣,沈珞安也不笨,意思她听出来了。再说,她自己也明白和陆晏舟根本不可能再读同校。 他们肯定是要分道扬镳,桥归桥,路归路。 只是沈珞安没有想过,陆晏舟会是出国,她以为最多是去远一点的城市读书。 沈珞安没有隐瞒他已经听说的事,却也不曾问他是不是真的。她不动如山地和陆晏舟出门玩,他大概是心虚,对她越发的好。 狗嘴虽吐不出象牙,但是至少说话不难听了。 为了适应环境,陆晏舟要提前离开。走的那天凌晨,他再次翻墙跨栏,敲响沈珞安的yAn台落地窗。 沈珞安打开门,陆晏舟走进去,熟门熟路的直接坐在她床上。 陆晏舟穿着一件简单的T-shirt,一件短的休闲棉K,沈珞安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他抬起头,看着她,她也看着他,双眼似yAn光下的湖面,波光粼粼,却又幽深的不见底,只在一片仅有一盏小夜灯的昏暗中说着没人听见的秘密。 那是最炽热的夏天,到了夜晚,即使有空调的凉风徐徐吹来,也无法掩盖这个事实,直到天sE泛起灰白,太yAn尚未露脸,陆晏舟又一次翻回去。 离开前,他终於开口说话「注意安全,不要一个人走夜路」 他们从冬天开始走,却没有走到下一个冬天,他们之间的不清不楚在那个暑假结束,炽热的夏天又如何,它总会过去,最後剩下满屋子的荒芜与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