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的人,很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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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傍晚,如果时机碰巧,会有十几分钟很美的夕阳,橙红的光平等地给它能照到的一切镀上一层金色,显现出电影里才有的梦幻迷离。奚华再见到乔放,就是在那天户外光影最美的几分钟。寝室没开灯,灰蓝黑的调子占主导,能见度尚可,家具投下的阴影连片,透着股阴冷的气息;通过正对门的窗户,能看见还算瓦蓝的天,闲散的几片棉絮般的白云,对面楼宇黑亮的瓦片,以及被晒成柿红的楼身。 而乔放,就趴在窗户边,脑袋和一边肩膀夹着手机,用奚华听不太懂的方言,和对面讲着什么。他好像有些生气,声音比以往的文邹邹软绵绵要响亮许多,语速更是像开了倍速,往地上倾倒了一罐玻璃珠子般,清脆碰撞着。他的背影都是蓝黑的,轮廓却是暖金,把原本两个世界的色调奇异地调和。 灰铁窗框有斑驳的暗红锈迹,像个劣质的画框,把窗外残阳,与被残阳笼罩的物,人框在一起,不真切极了。框子里的一切都不属于这个房间,当然也不会属于他。 奚华静静地在门口站着,看他的小放,在没有他的时候是怎样的生动鲜活,牙尖嘴利。 许是两个人室友做久了,一个出现,或者偷偷看着,另一个总能发现。他没能看太久。乔放回了几句嘴,在对面开火的间隙,似有所感,扭过头来。 奚华呼吸一滞。 托这通电话的福,乔放和那边吵得正上头,顾不上和奚华的小别扭小矛盾。他皱着张乖巧的脸,眉毛稀奇地拧着,竖起根食指点在下唇,对着奚华摇了摇头。 奚华会意,从门口踱步到他的椅子旁坐下,正大光明偷听。从他的角度,刚好能看到乔放的侧脸,他看乔放皱眉,指尖在窗台上乱点,然后那抿成一条线的薄唇变成形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