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灵胎
撒手,他只得将殿下的手拽下来,搁在自己脸颊下压着。 他方才试着,不要殿下的帮助和包裹,散了神识去探地底的脉系,虽则有些成效,但他的神识比之殿下久浸王鼎的,还是差了些,每次这么来一趟,再将神识收回来时,他都觉得累的厉害,头晕眼花不说,身体也要脉系流转好几遍之后才能暖回来。他如今就处在徐徐运转脉系,让自己暖回来的状态里。在这个状态里,他浑身又冷又软,像是变成了某种蛇类,在冷冽的时候,只会瘫着打瞌睡。殿下明明知道他的状况,却一点儿也不帮他。没来由的,他又有些不满,丝毫没有想起,之前是他自己不要殿下襄助。他蹭了蹭脸颊下压着的殿下的手,轻轻叫了一声:“殿下?” 殿下没应。茳承觉得稀奇,忍不住睁开了眼,抬起头去看殿下。见殿下虽合着眼,但正轻轻皱着眉,叫他一看就晓得,殿下的人在这里,心思早不知绕到哪里去了。他登时有些气闷,捧起方才殿下搁在自己脸颊下的手就往嘴里送。 雪翼到底还是在茳承下嘴咬他之前睁开了眼。才睁开的眼睛里带着少许未散尽的疲惫,偏生,又有柔和的笑意泛出来,“什么毛病,从昨夜开始,你就特别爱咬人。” 茳承半点听不得数落,本来已准备将殿下的手放下了,听得这一句,立即干脆利落地低下头,将殿下掌缘小鱼际的软rou压进了齿间,将自己这“爱咬人”的名头坐得又稳又牢之后才撒嘴。 横竖也伤不到什么,雪翼便也由着茳承较劲儿。好不容易等他撒嘴,才又问:“又在气什么?” 茳承瞪圆了一双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