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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年轻了不少岁,她们的面sE柔软和善被磨平了棱角,曾雨的棱角不是被磨平而是被砍断的,像是二胡上的三根弦,指甲和铜丝一同破败Si亡。 坐上凌晨的飞机回家,涂淑珍关着灯等她,自从曾雨离婚以后她好似信起了因果报应开始信佛,在家里收拾出柜子放上香炉和能够播放音乐的莲花灯,还有一座素手丹心的佛像,涂淑珍的保家仙没能保来完好无缺的家,她固执地认为这是因为佛祖来的太晚。 你去哪了? 我不是说了吗跟着同事带小孩去外面b赛。 涂淑珍大手一拍把同事的字据按在桌子上,上面清清楚楚地写曾雨已于二月十三日从我校离职,特此证明,甚至还有舞蹈学校的个人印章。 震地玻璃杯都跳起来。曾雨吓了一跳因为缺乏睡眠而心惊胆战,不过她没再狡辩,她有些抱歉地想到那个年纪不大刚毕业的前台小姑娘写字据时会有多丈二m0不着头脑。 “我去的南宁,听说莫仕恺有家人在那儿。没白去,问着地址了。”她解释着掏出那半张米白sE护眼纸,还没等全从兜子里掏出来就让涂淑珍抢走,捏在手里冲着她耳膜喊我让你找! 灰沉沉的曾雨悄无声息地呆站在那儿像个木头人似地怜悯地让她撕,自己还有备份手机上电脑里都砸吧只要涂淑珍消气就行。 是曾雨对不起她是nV儿不孝,但这短短的一行半地址会像狗皮膏药似地永远黏在网络上,就是曾雨自己想撕也撕不掉。 她等涂淑珍撕够了尽兴了,终于能从歇斯底里的情绪中解脱后,乖乖地去卫生间拿扫把收拾散落在门口的纸屑,小块被撕地咬牙切齿几乎要化作碎沫。 你跟你爸一样。 这是涂淑珍能说出的最毒诅咒。 黏Sh的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