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没有!」 苏清雪回了书房去,从一卷书中抽出一月之前谢百同给他的信来。这信他拿出来过许多次,边角都已微微卷起。抽出信纸来,却只是两张点墨不着的白纸。苏清雪心知自己诱了谢宣自尽,谢百同必不会与自己善罢甘休,却一直想不明白他寄给自己两张白纸是何用意。若说是威胁,谢百同却不是这等无聊之人。他将那纸翻来覆去的展玩几次,仍是不得要领,便又随手装了回去。 天色渐晚,苏清雪洗漱毕了,自回卧房歇息,解衣时见衣角沾了些尘土,便轻轻伸指去掸。他脑中忽地灵光一闪,记起前几日在乐游原游玩时,曾有一人拦住了自己夹缠不清的问路,自己费了半日口舌才将那人打发走了。当时自己见那人面貌虽寻常,但皮肤黧黑,体格健壮,像是军旅出身的人,尚自奇怪他头脑怎会如此不清不楚。如今想来,前日问路之人,连同这封无字之信,难不成竟都是谢百同的设计? 苏清雪想到此节,心中已全明白了。谢百同几次派了手下兵士装出同自己来往的模样,如此在不知情的人看来,自己收留了唯一的皇子南玦在府里,暗中又与大将军勾结,正是想要胁天子以令诸侯的局面!他心思略转,又想起前几日小九将南轩偷偷派了郎卫监视自己有无风流行迹之事当笑话说给自己听,已知道了南轩忽然离去的缘故。 苏清雪不及穿外衫,匆匆赶到书房取了那信,他本想即刻进宫去见南轩当面辩白清楚,忽然又顿住了,抽出了信纸来细看,半晌苦笑了一下。他如今才知道谢百同寄了两张白纸来的用意,正是要自己无从辩起——如今南轩尚未质询,自己就巴巴的赶去解释分辩,本就做贼心虚的模样;这也罢了,拿作证据的又偏偏不过是两张白纸,况且这纸不是军中常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