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不再给我一点奖励吗?
放在全盛时期,他当然不止这点儿不悦,必须拎着拳头把那人拽下来揍到跪地求饶才行。 “这次没打过,不会下次会派更多人来吧?唔,你看,那人还在动诶?哈哈…快看,右后方躺地上那个。” 这家伙为什么非得坐在那儿?阳光太大了,连长什么样都看不清,托马斯·安德烈什么时候容忍有人这样居高临下地跟他说话了?可恶。 “所以要我说,你还不如留一个能说话的逼出幕后主使……嘿,安德烈?你还好吗?”见人半天没吱声,那家伙仿佛终于察觉到不对劲,“让我看看,嗯……” 托马斯觉得自己消耗了太多体力,脑子已经不甚正常了,他竟然觉得这人拉长的尾音有些悦耳,令人心里痒丝丝的那种好听。 声音的主人一跃落地,大大咧咧凑了过来。 他终于看清了来人的模样。 柔和的日光下,少年的发丝是比自己的发色更要浅上三分的金色,就连睫毛也是浓密的淡金,他贴得太近太近,托马斯甚至能数清那些羽扇般的睫毛。 而那脸颊比发色还要白,细腻的肌理就像玉石,那伸过来的手也没有任何蹉跎留下的痕迹,让他甚至没法想象这样的手是怎样掷出足以打偏刀刃的石子。 阳光朦朦胧胧,给少年镀了一层辉。 实在是太白了。 白得想让人给他染上其他颜色。 “好了。现在感觉怎么样?”托马斯被少年的声音唤了回来。好像被清泉浇了个机灵,肩膀上的疼痛像羽毛被微风吹走一样淡去了,可失血带来的不妙却没有减缓多少。对,就是被失血害的,不然他怎么会浑身燥热?只不过作为一个尚还稚嫩的年少者,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