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狭路相逢
的。” 陆瑾相貌生得极好,往病房里一站,几乎像是春日里的玉兰花枝还了魂,他极浅的叹了口气,感觉事情有点难办——他很知道吕慈是个什么水平,这次没了师兄弟在场,想再堵有了准备的李慕玄必然是难上加难。 “谁能把你打成这样?”王蔼感到很惊骇,见吕慈略略的一抬眉毛,表情像是要不善,好声好气的安慰他,“嗨,谁还没翻过船啊,等你回家,让你哥找场子去。” 吕慈瞬间就被点着了:“输了就是输了,我难道还输不起么?!” 他这一次也算是颜面扫地了,幸而扫的范围不大,在场的都是四家自己人,真要论起来,证人比陆瑾挨巴掌时少多了。 王蔼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倒也没生气,他收好画具,拿出自己给关石花新写的情诗,打算声情并茂的朗读一遍,让他们两个听听有没有写的不好的地方。 吕慈扯过床上的被子蒙住头:“你让我直接死吧。” 长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关石花对王蔼是千真万确,半点好感也没有的,但他这个剃头挑子里的炉火越烧越旺,已然是害了相思病。 陆瑾十分同情关石花,但也没好意思太打击王蔼,他表情一直没变过,等听完了诗自若道:“诗写得没什么问题,不如改改旁的吧。” 王蔼若有所思,但显然是没明白他的意思,决定换个字体重新誊抄。 吕慈想起上回帮忙捎带情书时受的白眼,丢开被子问:“你们两个今天都很闲么?” 王蔼是真闲。 他们家那几个好手的死因已经查明,这会儿已是倾巢而出逮莫名居士去了,他爹老来得子,既盼儿子成才,更怕儿子有个三长两短,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