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吕仁
这几日他心里一直是乱,现在吕仁主动来找他,就算死也得死个明白, 吕仁半披着外套,穿在袖子里的左手拎着夜宵,脱臼的右手则由绷带缠着腕部吊在身前,石膏部分全遮在了敞开的襟怀里, 吕慈先前说话仿佛开炮,这时却带上了十分的心虚,他看着吕仁的右手,感觉自己腕部也疼了一下:“你的手怎么样了?” 爹那晚是真气急了,竹板揍断了不算,又顺手抄起了铲雪的铁掀,是看他死活不改口,真要往死里打了。吕慈不闪不避,决心硬扛到底,结果他哥被这阵仗吵醒赶过来,硬是替他拦了那结结实实的一下子,手腕发出咔的一声响,连夜赶去医院,省了他之后的一顿好打。 一侧窗户上结着霜花,在夜色中倒映出来的人影都像隔着一层白蒙蒙的雾气。从李慕玄的角度看出去,只能瞧见门缝外的一点小世界。 “伤得不重,就快好了。”吕仁答完话,忽然侧目看向门内幽暗处,他面对着吕慈,话却像是对屋内人说的,“你手头这个案子有变,尽快交给别人吧,阮涛上吊了。“ 吕慈说话素来不动听,这时直白无比的发问:“死了么?” 吕仁斟酌着说:“暂时还没有,但不见得能救回来,具体出了什么事……你也是知道的,看好里面这一个,我找人替你接之后的烂摊子。” “我不知道啊。”吕慈是真得不知道,他近日简直是与世隔绝,就没出过局子的门,外面那些事自然传不进他耳朵里,他想起陆瑾,反问道,“是跟陆家有关么?” 吕仁敛下眉目问:“陆瑾是谁的学生?老二,你要等到左门长亲自过问这件事么?” 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