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试探(下)
下去。 母亲大怒,「谁敢说我们家蕾蕾的坏话!」 父亲抚过母亲肩头,来回摩娑安抚,「高中生嘛,背後总要讲点别人的八卦,以前你我步也是这样过来的。」语毕,他转身问nV儿,「同学说了什麽,放心告诉爸爸,我没生气,也不会做什麽。」 她摆出最天真的表情,最困惑的姿态,彷佛一个无辜的清纯少nV,为难解的人事而蹙起眉头,「大家都说,我跟车祸前不一样。我真Ga0不懂,到底有哪里不一样。就算受过伤,我还是我啊。然後就有人提到叔叔,说什麽记忆修正之类的,我不大懂........」 「现在的孩子说话真不知轻重!怎能当蕾蕾的面作一些乱七八糟的臆测,要到什麽时候才能学得会为自己的言行负责。」 母亲斥喝几句,忧虑的视线投向父亲。 父亲面sE凝重,眉头深锁,「蕾蕾,你没有心因X疾病和记忆障碍,也没有药瘾、毒影或严重影响生活的偏差行为,不管从医疗层面,还是服务党现在大力推行的修正案,你的状况都不适用记忆治疗。不要说金美和我,天底下也不会有一个医生愿意对你使用它。」 郑重的态度,不苟言笑的脸庞,如同身在立法院质询行政院长,可眼中又多了几分只有家人得以窥见的柔情。终究她还没有证据,父亲的言谈却是情理兼具,不愧是活跃的政治工作者,若非先前有两位好友提点,又听了晓葳的剖白,她说不定真会被说服。 「可是,我真的想不起来啦。」新蕾故作委屈,抬手抹去眼角其实不存在的泪珠,把脸埋进双手间,哑声道,「出院之後,很多事都记不得了,只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