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厚礼
兄。 他说他在长安又见着燕子了,又说无蝉门门主真狠,铁了心让他一步一个脚印慢慢来,他过得苦死了。说江楼主待他很好,楼内弟兄因为几次殊死搏斗,也认识了不少,改天带师兄见一下。 同床共枕,上官阙看着他,听他讲这些,嘴边始终带着一缕笑意。 “还有呢?” “这几个月,楼里没其他的大事了啊。”韩临打了个哈欠,翻过身像是要睡了。 “你呢?” 韩临沉默了一下,不知是睡过去还是在迟疑,半天,那边传来声音:“没了啊,都挺无聊的。师兄不用担心,我都十八了,没那么容易遭人骗。” “那就好。”上官阙眼色暗了暗,将下半张脸埋进被子里,人往韩临靠了靠,额头轻轻抵在韩临温热的背上。 “子越。” “什么?”他似乎没听清,语气是要睡了。 “上官子越。我爹给我取的字。睡吧。” 那名女子叫花剪夏,比韩临大一岁,出身西北,父亲是马贼,自小甩得一手好牧马鞭。其父死后天南地北四处谋生,十六岁时在江陵为一商贾许氏所辱,亲手杀了许氏一家上下二十口人。前两年入的残灯暗雨楼,只是都在长安雨楼。韩临十月去长安时认识的她。 与她同在一场,韩临大多时候并不看她,任凭嗅觉灵敏的旁人再如何起哄,韩临都是三缄其口,笑着说别坏人家姑娘名节。渐渐众人八卦的意愿便平了,只当是错点了鸳鸯谱。 上官阙却知道韩临是认了真的。 大通铺上官阙向来睡不惯,韩临让他直接搬来跟自己一块住,反正床大。在临溪后山那半年,他们两个也睡一张床,韩临觉得彼此没什么大不了。 因此上官阙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