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了符申的身后,浅色的衣衫上沾满了枯草与泥印,连脸颊上都剐蹭到一些,显得有些狼狈。 符申当初花了不到两刻便突破了自己的制心术,那么对于羊天朋的,或许两刻多些也就够了,反正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对方回到羊天朋那里去,也不能让那些个不知轻重的家伙来插手了,万一被符申伤到或者伤到了符申,哪个都不是好处理的——啧,果然到最后还是得靠自己,撑过去就是赢了。他咬紧了牙关,丝毫不敢懈怠,与再次转过身来、漠然狠厉的符申四目相对。 削铁如泥的长剑没有它的专属名字,却锋芒逼人,此刻正直直指在那张漂亮却微失血色的脸庞前,那人跌坐在地上,双手后撑,喘息有些微重但神色却是泰然自若,那双和染了污泥的肮脏衣服并不相配的清亮眸子正一动不动盯着他——那是杨善,对,他记得他的名字,他知道他是谁的,他也不应当用剑指着—— “咣当”,长剑落地,符申后退了一步,以掌抵额,用力揉了两把。他宛如刚从噩梦中醒来,头脑仍有些发昏发沉,但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他放下手,看向仍然坐在地上那人,对方挑了挑眉,若无其事似的调侃道:“还真是两刻的时间,符大侠怎么一点进步都没有?” 符申沉默不语,目光仔细扫过杨善的全身,rou眼可见的范围内没有过重过大的伤口,但细小的伤痕却是很多,而且罕见地累成了这样,呼吸急促不说,脸色都有些发白了,完全不符合他平日游刃有余的作风。 他蹙起眉头,对不远处喊着让他快趁机活捉杨善的声音充耳不闻,蹲下身去替人将凌乱黏在脸上的鬓发抚到耳后,又从怀里掏出帕子递给他,随后手掌抵着他后背,运气帮他恢复,顺带检查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