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采月泉淮】(淮右)不夜侯 (上)
被烧一事,可大可小,他本已与斧斤帮帮主商量好对策,只等谢采过来。可这新任的谢阁主生生晾了他们数日,原本他心中就发虚,在这漫长的等候中更是将他架在火上煎烤,熬得他焦躁不已,满嘴燎泡。 谢采却慢条斯理,全然不在意那管事的焦急,只是轻飘飘地说句:“山路难行”,就将对方打发了。 管事心中即使不忿也断然不敢朝谢采发泄,只能压下怒气,陪着笑将谢采与月泉淮请进庄子。 路上他给二人大致介绍完茶园的状况后,就急赶着将责任摘出去:“现在正是芽叶抽条颖拔之时,早先春夏交接,雨雾绵绵,我们茶园上下就等着开云晴日采茶呢。可谁知晴日没等到,茶田里却先走了水!”管事说话间捶胸跺脚,好不痛惜。 “既是连日阴雨,这茶田又是如何失火的呢?”谢采很是淡然,也不避讳旁人,扯着月泉淮的衣袖径自入厅在主位落座。 这新任镇海阁阁主与北地月泉宗宗主之间的风流轶事,在百溪人尽皆知。管事不是江湖中人,渤海国距离此地遥远,他并不知月泉宗宗主到底是何分量。此刻观那名男子年轻俊美,虽气度不俗,但只当月泉淮伴在谢采身侧是以色上位,对其并不重视。 “是有贼人蓄意放火!”管事只是草草看了月泉淮几眼,赶紧给两位端上茶碗,回复谢采,“贼人趁夜深,迷晕园里的守卫,浇油添柴,点火烧毁了百亩茶田!” 谢采捧杯轻嗅茶汤,也不入口,问道:“这么大阵仗,那你们可有将贼人捉住?” 管事当即跪倒在地,俯首道:“当时兵荒马乱的,我等都急于灭火抢救,一时不察让贼人给遛了。可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