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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自种植罂粟犯法,但合不合法我早已不再纠结,我只在意能不能吃饱穿暖。钱很重要,所以乔森怀着梦前往美国了。 现在想想,有种感觉天真的要亡我。十分讽刺,我明明天天祈祷,天天当个虔诚天主教信徒。 「我们的天父,愿祢的名受显扬;愿祢的国来临。」 乔森失联的第一个月,我天天祈祷他平安。 「愿祢的旨意奉行在人间,如同在天上。」 乔森失联的第二个月,我说服自己他只是新工作太忙。 「求祢今天赏给我们日用的食粮;求祢宽恕我们的罪过,如同我们宽恕别人一样??」 乔森失联的第三个月,我开始四处打听,至少确定他没Si在墨西哥境内。 「不要让我们陷於诱惑;但救我们免於凶恶。」 乔森失联的第四个月,我申请入境美国,但这一等就是永无止境。 於是第五个月,我将手头的生活费交给人蛇集团,托他们带我偷渡入境。 第六个月,我坐上州际公车,单程票。 我没带什麽行囊,轻得不像是远行。离开前我看着那片罂粟花园,点起一支菸。我曾觉得罂粟花美又鲜YAn。大而红的花瓣、J蛋大小的果实,不用嚐它的产物,光是外表就让人上瘾。菸cH0U完了,我按下打火机,在每朵花上纵火,像在点蜡烛。 不用等缉毒军队来烧山,我自己烧个乾净,顺便许愿。 我说过了我只有一条命,不是生就是Si。 但如果可以,我果然是想活下来,人生长路漫漫,我想活着和乔森一起走到终点。一起看看美国到底是什麽梦想之地。 奉主名求,阿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