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未遂
“是我,哥。” “你怎么在这里?”想了一秒他问:“是老板吧?他叫你来陪我?” 薛彬点头,“哥,喝点水?” “麻烦你了。” 把厌恶的情绪压制得极好,薛彬起身倒水,边试水温边加热水,调好了后将水杯送到对方嘴边。 谢方升咬着杯子沿,一口气将水喝了个干净。 薛彬拿走空杯,捻了一张很软的纸巾,细细擦着他下巴和唇边的水渍。 这么近的距离连睫毛都能看得根根分明,叫薛彬的少年确实有张俊秀干净的好面孔,难怪“自己”会一眼就相中了。他垂眸,视线从脸蛋扫到了薛彬的手: “谢谢。” 那只手一顿。 气息随对方呼吸的节奏吹拂到脸颊,带起一阵一阵浅浅的热度。薛彬皱起眉。 这道声音平静下来再压低时,似乎跟那天夜晚在包间里听到的略有区别。 可能因为对方先前干呕过一通,今天这声音听起来低磁而微带沙哑。音色比那天醇厚饱满,吐字是极富颗粒感的不黏不滞,也与那天不同。“怎么了?”这一次谢方升再开口,薛彬又觉得没有区别了。 “没事,哥。”薛彬笑了笑。 薛彬停顿的手指捻稳纸巾,拭擦起那不笑也翘的唇角。 谢方升手在抬高时,左肩和双肘的伤口会生出痛楚,他没有拒绝薛彬的伺候,而这个意外敏锐又记性好的年轻人,也足够能屈能伸,把对他的厌恶压抑得几乎察觉不到,手上的动作温柔极了,令他很舒适。对方扔掉纸巾,又从洗手间拧了温度刚好的毛巾为他擦了一次额头和颈项上的冷汗。 挂好毛巾出来,薛彬问: “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