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
南安侯卫纮回府的时候,表情很不好。他是出去与几位表姐夫、妹夫、姑父喝了酒,只是原本是为了消愁,推杯换盏间的那些话语反而使人更加恐惧了。 他烦闷地任凭妻子取下发冠。这本是丫鬟仆妇g的活,谁叫南安侯夫妻蜜里调油,于是这些小事便也从不假手于人。 许氏一向温婉柔媚,虽说算不上多聪慧,只在揣摩夫君心思上颇有心得,何况卫纮的不愉几乎就写在脸上:“可是今日有些不顺?” “自从傻哥哥起事以来,我哪里有顺心的时候。”卫纮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骨r0U相残使他心力交瘁。妻子不过嫁来一年余,不懂其中的机关,胆子又小,这些事情他也不愿讲的太细。 “说到这个,父亲最近也有些想要告老还乡的想法呢。”许氏说道。她父亲在江南做太守,如今楚王的叛军正盘踞在哪里,真是虎狼之境,若有个万一……“若是陛下迁怒于卫郎,父亲也是不愿的。” “陛下……先皇后去世后,陛下虽然越发疏远我们这些亲戚,但是毕竟算得上仁君,不会轻易迁怒的。如今前线军况紧急,现在辞官未免也太明显了些,陛下必然不许。”卫纮宽慰她道,“我从小和楚王一道长大,他是个什么人我也有数,不必太过担忧。”这话连他自己也不信几分,王琮确实不Ai开杀戒,一般只拿地方长官杀J儆猴——这话就没必要说出来让妻子白白受惊了。 他头上松快了些,便也想着关心关心妻子:“最近可有什么趣事?你们妇道人家,有时候消息倒b爷们儿来得更准些,说出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