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牛
带你见一个朋友。” 她有一瞬的惊慌,“好”字在舌尖打转,就是出不去。 “不好?” 也没有明确的不好,只是像要突破某条界限,深入陌生之所。 好在她不必马上回答——房门外传来一声巨响,是装着水的气球落地炸开、水花飞溅的声音。 “天花板!” 陈希一跃而起,抓过一旁的衣服三两下套上。拉开房门一看,果然,走廊里狼藉一片,满地的水混着碎裂的墙皮。上午才如樱桃大小的鼓包,现在不仅大如脸盆,还像挤爆的痘痘那样,破了一个大口,滴滴答答不停地往下滴水。水痕在天花板上洇成一朵花。 “晚上得用桶接水。”林月在身后说。 1 光着的脚趾碰到地上的水,冰凉又滑溜。除了卫生间,所有地面都铺上了一平方米的白sE大理石瓷砖。就着水踩上去,完全可以一路滑过餐桌,直到冰箱。 她这么想着,提起K脚就开始行动。 踩在积水上,脚底泛起熟悉的cHa0Sh感,像是所有台风天后的外出。 她把重心压得极低,小小的水花为她分出道路。可惜助跑距离不够,积水路线也不够规则,她只滑行了一米多就停了下来。 “你想玩吗?”陈希保持着停住后的姿势,双肘拄膝,宛如相扑选手的仕切,扭头看他。完全没有刚做完Ai时懒得动的模样。 林月默默摇头。 她遗憾地直起身,小心地挪到g爽处,扶着墙抖掉脚底的水珠。 滑行也没什么不好。 “要见朋友的话,提前告诉我时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