笋
开一条缝,让咖啡的气味冲散食物的味道。 即使一夜未眠,没有人觉得困倦。大脑奇异地兴奋着。 像每一个假期的早晨,他们各自端着咖啡坐到沙发上,把手机和书都放到一旁。 是时候了。 他们相对而坐,仿佛彼此的镜像。 “我先问吗?”陈希说。 “好。”林月抓着她的手。 嘴唇张开又合上。提议的是她,不知道该问什么的也是她。无数问题滑过脑海,都不值一提。 她专注地看着他,第一次如此认真地端详他的面容。他眼睛微红,面sE惨白,下巴上有隐隐青茬。头发不听话地翘起,仿佛压低的兽耳。眉毛浅淡,更显得瞳仁又大又黑,像两个黑漆漆的洞口。嘴唇习惯X地抿着,看起来不好说话的样子,笑起来却异常柔软。 他最常做的动作是拥抱,像狗喜欢钻进主人怀里。可惜因为T格差距,最后总是她变成枕头,被他抱在身前。 他最常用的句子是问句,总是在征询她的意思。现在想来,一句接着一句,都在削减她的防备,为后面的祈使句做铺垫。 他顺从却不纵容,讨好却不谄媚,姿态放低,也会抓住时机提出要求,恰到好处地提醒她:他是个有脾气有想法的人,不是可以逗弄的狗,更不是能任意磋磨的对象。 才稍稍露出强y的姿态,一转眼又温柔得如同羽毛被,软软地把她裹起来。 为什么呢? 远处叶浪轰鸣,传到耳边,已经只剩泡沫碎裂的细响。 夏天盛极一时。 她带着狗去山里的秘密基地,想在搬家前把攒下的宝贝带回来。没有带回宝贝,她在竹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