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解差们都已睡下,犯人们也三五成堆靠坐在一起,沉沉睡去。明早还要赶路,藏海并未多言,只点头应下。

    起初的数日,解差们还算安分,但随着离京城越来越远,他们便开始随意辱骂,虐待,勒索犯人,甚至藏海临行前装满药草的行囊也被解差们扣下。

    已经连续三日,有犯人因病痛或饥饿死在途中,解差们只吞了他们的行李,草草埋葬了,继续赶路。

    这日,日落时分,饥肠辘辘的犯人们终于等到放饭,虽然只是干硬的馒头,但众人仍是狼吞虎咽。

    藏海低头吃着手中的食物,突然闻及草丛边有女子的挣扎声和铁链碰撞的声响。

    “救命…”乌发覆面的女子哭泣:“大人们,求求你们,放过我。”她的怀中还抱有有四五岁的女娃。

    众人只麻木回头看了一眼,随即收回视线,没有一个人去管。很显然,这种事在流放途中经常发生,解差们需要发泄欲望,常常侵犯流放的女子。

    藏海从不是个莽撞之人,即便不忍见此场景,他也不会冲动上前,毕竟只自己一人,又戴着沉重的刑具,根本不能与数位身强力壮的解差抗衡。他暗暗想着对策,该如何救这女子。

    但藏海未料到的是,下一瞬,那女子拔了发间的银簪,直直捅入心脏,解差们还未反应过来,便没了呼吸。

    解差大骂了声晦气,看着女子还未冰冷的尸体,他们并未离去,甚至还欲有动作。

    一旁的女童,哭得撕心裂肺。

    藏海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