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右】兔(4)
躺回床上,等待着自己那可怜的胃脏消化掉它,给他提供一些活下去的能量。 那也是他能活到第二天,白珩见到躺在床上的他的缘由。 而现在,应星的理智告诉着他这没什么大不了的,那个男人对他做的是并不是真正的侮辱,那只是折磨,他的人格与尊严不会因为那个人对他所做的一切而发生改变。身体变成了这种样子也没有关系,只是器官与常人不同而已,即使真的是不男不女,那也不会对于他的成就、他的能力有丝毫影响。 可他已经囿于绝望太久了。 四个月来,他吃的全是这世上最深的苦,挨着最狠的训诫,那男人日日夜夜在他耳边说着你只是个生育机器,你只是个jingye厕所,你的所有一切都没有任何意义,你的余生就只能在如此的黑暗中度过。 倘若他从来都是自由的,那他便会嘲笑那男人。 无论任何人都可以嘲笑那个愚蠢而废物的男人。 但他真的成了他的生育机器和jingye厕所。 他已经尝试反抗了太多次,次次都以失败告终。就算是练习四个月的云骑枪法都会形成肌rou记忆,更何况,他练习了四个月的失败。 纵使他知道自己应该走出去,他只是不幸,并非有错,但他已经无法调控好自己的大脑了,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和感情,控制不住对于自己的厌弃,控制不住觉得自己恶心下贱没用废物肮脏失败。 他已经习惯趋向与绝望和黑暗了。 他的头脑叫他对抗那男人,叫他振作起来,叫他忘掉那些事,但他做不到,他已经没有力气也缺乏勇气了。 他站在这儿,看着面前的景元,心里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手脚发软,绝望扼住他的咽喉。 “依赖我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