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右】兔(3)
后,躺在病床上的人似乎已经脆弱得像个蝉蜕,脸色几乎白到透明,一阵秋风便能将他从他们身边带走似的。 麻药劲没过,又也许是因为应星已经耗干了,躺在床上睡了三天没能醒来。期间几人轮流守着的,若不是人多怕打扰到他,几双眼睛更是恨不得时时刻刻盯在他身上。 罗浮公务繁忙,但几人还是不落下一点儿时间,瞅着吊瓶里的药水一点点输进应星手背那突出来的青筋里。期间镜流来过几次,看了躺在床上的人,难得一双红色眸子里流露出些许落寞来。 “他还能恢复如初吗?”她问旁边的丹枫。 丹枫眼睛看着那张消瘦的脸,没有回答。 他不确定,即使是身体能养好了,但这四个月留下来的心理阴影呢?所有的磨难与痛苦都已烙印在了脑海里,无法抹去。 镜流的手掌在应星的脸上划过,似有些惋惜。 第四天时,应星醒了,白珩带了一堆他爱吃的食物过来,若不是丹枫禁止她买些油腻重口的,她怕是要在病房里摆出个满汉全席来。 应星瘦得有些脱相,手腕是皮包着骨头,白珩轻轻一握就可以将那只手握在手里。他声音沙哑粗砺犹如砂纸,拿着勺子的手颤抖个不停,没拿起来手中的勺子便“当啷”一声落回了汤碗里。 白珩急忙拿起勺子,舀起了一勺,吹了又吹,之后送到了应星嘴边。 醒来后他还没来得及说上两句话,就已经被白珩火急火燎地喂他吃东西了。 丹枫在旁边看着,刚苏醒过来的应星既没精神崩溃,又没有像之前那样认不出他们来,甚至还能扯出一些笑来,在看见自己拿不住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