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刃】小姐好白(3)
人如麻虎口都磨出枪茧了,他还是会午夜梦回,被好友的死状而惊醒。 他觉得他活着没什么意思,一切毫无意义,世界与未来皆是一个敞在白日光下没有干枯无味的死路。 这毛病挺难治的,而且因为他是个冷言话少的帅哥,同事还以为他那恹恹的状态就是帅哥的高冷人设,一直到他瞅着楼下的雪松树的尖尖儿,觉得活着好累,二话不说咵叽一声跳了下去。 倒霉的是,雪松树尖尖没捅穿他的五脏六腑,而是挂住了他的衣服。 目睹了一切的同事发出尖锐爆鸣声,几个人把他送到了心理医生那里诊断出了重度某种疾病,大把大把药灌他嘴里,又决定带他回老家旅游散心,看看什么治愈人心的大高原,净化一下心灵。 后面因为偷了辆跑车去创偷了他们房车油的油耗子,开车的刃被老家警察抓到,塞进了局子里。 局子里就是不一样,规律作息思想改造陶冶情cao义务劳动加上定时吃药,刃进去待了俩礼拜后精神状态居然好了点儿。 同事们当时忙着执行某个任务去了,回来要保释他时,发现他眼里似乎有了点光,而且他也不是很想出来的样子,便让他留在局子里再疗养一阵子再说。 后面刃出来了后,一直没回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去,工资倒也照旧在给他发,但刃被介绍到这个在深山里看水库的工作上时,他有点迷恋上了养鸡的日子了。 至少这时候他脑子里全是咯咯咯咯的小黄鸡和该怎么弄死偷吃的黄鼠狼。 死去多年的朋友似乎很久没有入梦过了,过往的记忆也如同被谁锁在生了锈的铁匣子里,不依靠工具,仅仅用指甲完全难以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