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仆人的身世

势是下了死手的,你知不知道?我要是不喊停,他没准就把你给打死了。

    苏怀瑾低着头,恭敬又小心翼翼地答她,“做奴才的挨主子的打,天经地义,哪里有躲开的道理。犯了错,就算被打死也是该的。“

    郡主说,什么天经地义,哪有人生来就是做主子奴才的?下次你要是再挨这种打,受不住了就躲,别真让人给打死了。明白了吗?

    苏怀瑾着温顺地应道明白了。其实硬生生受着还有一线生机,如果躲了只会罚得更重。但他没有说,他觉得郡主和其他人都有点不太一样,再心善的主子也会默认仆人就是仆人,主子对他们好是施舍,而不是尊重。

    郡主不一样,郡主好像打心底里没有主仆有别的概念。她跟苏怀瑾说话,就像和任何一个人说话一样,没有颐指气使,没有假惺惺的伪善。

    郡主殿下是他这七年来,遇到过最好的人了。

    但他配不上这种好,他是罪人的儿子,隐姓埋名的骗子,身份低贱的奴隶,现在还是行窃未遂的小偷。郡主从未提过那天晚上,他也识趣地没有提起过。但他还是对那副画耿耿于怀。

    过了两个月,他终于按耐不住了,再次偷偷翻进了诚王的内库。

    这次,他的好运气终于被他用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