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回避与矫正
月光黯淡,窗纱上树影婆娑,符真原本安静的呼吸声逐渐凌乱,眼睫微微颤动,司月行能看见他的眼珠在薄薄的眼皮下不安地滚动,但他始终紧紧闭着眼不肯睁开。 司月行就这样注视着他,直到他在煎熬中再一次真正睡着。 符真不知道晚上司月行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他只是有些茫然地想要回避,没有精力去思索他的动机。 一连几个晚上,他都感觉有人站在自己的床边,但护士和女佣们表现得一切如常。 吃完早上的药,丹妮拉带他去散步,他们去到一间深处的钢琴房,阳光从拱形的玻璃中照进来,金发女士弹琴给他听,符真坐在窗边的天鹅绒椅子里打盹,醒来时女佣给他披了一条毯子在肩上,但房间里空无一人。 符真没有太在意,他等了很久,直到窗外的阳光几乎消失,夜幕开始降临,他陡然心慌起来。 新药物会触发随机性的神经性麻痹,他这两天站不起来,轮椅放在不远处,这处带着尘埃气息的钢琴房仿佛被遗忘在庄园深处,符真声音颤抖地叫了几声“丹妮拉”。 他的声音穿过房门和走廊,没有传来一点回声。 “丹妮拉!” 掌心冒出冷汗,符真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向轮椅那边挪去,他刚刚离开椅子就摔倒在地上,铺了厚厚地毯的房间吸收了这声闷响。 恐慌模糊了时间,直到一双手将他扶起来,擦掉他脸上的汗水。 司月行半跪下来,将他拥入怀中,微微低头看向他。 “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