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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是被窗外的鸟吵醒的。 我看了一眼身侧规规矩矩摆好的枕头被子,蹬开被子就爬起身去摸放在床头的手机。 手机是被傅卫军抢过去的,估计他是嫌我话太多,追着他问东问西,一只手捂着我的眼睛,另一只手直接把手机夺过去放好,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安抚似地揉了揉我的脑袋又把我推回去了。 房间门开了,当事人若无其事地提了一袋子油条豆腐脑就进来了,嘴里还叼了半截燃烧着的烟。看我扭曲地趴在床上,傅卫军把烟一捏,走过来摸起手机递给我。我仰面看向他,故意拿起手机闻了闻。他愣了一下,烟头落在木地板上被他踩灭了,手在裤缝口袋旁边蹭了又蹭,扭头就要去开窗。 “你过来,”我拽着他袖子不让他走,站在床上我倒比他高了一点。看见熟悉的助听器别在耳廓上,我趴在他肩膀上故意说道:“傅卫军,你抽烟。” 他扭头盯着我的眼睛有点慌神,手拢起来向后摆了几下,又摇了摇头。 以后不抽了。 我看他摆手的样子大概能猜出来个七七八八:“没事,其实还挺好闻的。”我歪头瞄着他挂在门把手上的早饭,愁眉苦脸地看着他:“我有点饿了,傅卫军。”他没敢抬头看我,那么高一个人竟埋下头,闷闷地点了点头,转身走过去关门。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