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一直被爱着的痕迹
袁非霭怔了一瞬,问道,你当时是怎么回答的呢? 大胡子说,他当时觉得陈徊挺有绘画天赋的,劝他来辅修一下艺术类。但陈徊拒绝了他,他说,他这辈子就只会画他男朋友这一个人。 袁非霭递了根烟给大胡子,自己也从口袋里摸出根烟,心思游离地怎么点也点不着,是大胡子看不下去了帮他挡了一下风他才缓缓将手里的烟点燃。 春寒料峭,袁非霭却觉得他的心仿佛变成了一片落叶。大胡子的话则像是一阵风,让他的心被吹起来,怎么落也落不下。 拿着烟的手指抖了一下,他想,陈徊在问自己跟他像不像的那一刻在想什么呢?他是怕听到那个不像的答案,所以才着急向大胡子解释吗? 烟草淡淡的苦味在袁非霭的嘴里弥漫出来,他想,好远啊,那份隐秘的爱意隔了好远好远,好多好多年以后才在一个外人嘴里娓娓道来,再次见到的时候早已今非昔比物是人非了。 袁非霭笑了一下,眼眶有点红了。如果能再回到那个时候就好了,他一定告诉陈徊,他们长得才不像,也没什么夫妻相。 但他们有两个孩子。一个像他多一些,一个像自己多一些。 在袁非霭整理好情绪以后他跟大胡子又聊了一些才作别。走之前大胡子让他有机会给陈徊带一句话,就说这些年非常感谢他的帮扶。离开时袁非霭拿到一个美术馆的明信片。是陈徊作为朋友出资帮大胡子开设的,这些年属于只进不出的完全亏本买卖。 陈徊作为出资人倒是不在意这些,他只出于私心在美术馆的角落里陈列了一点他自己的画。大胡子对袁非霭说如果感兴趣的话可以抽时间去看看。 袁非霭没多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