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I
可走的小小困兽,而国王,也只是她仓促间抓住的救命稻草。 若遵从本心,她早就可以引退,淹留至今,乃一意孤行的倔强使然,惟恐天下不乱的促狭使然。 此时此刻,她依然是不甘心的。 “那么多人等着看我的笑话,我怎能教他们如愿?” 夏尔微笑,“拿破仑自厄尔巴岛重返法国时,大概和母亲是一样的心态。” 艾洛漪丝瞪他,“你认为我回绛没有胜算?” “一切挑战极限的运动,总会以失败告终。辉煌的失败,好过惨淡的成功。如果母亲愿意,我陪您杀回去。” 然而,艾洛漪丝有雌狮壮烈的襟怀,亦有雌狮沉重疲惫的老心,“我想,我需要再考虑一下。” 这一路行来,风雨沛然,不计得失是不可能的。 她的年龄,向衰的姿容,过往的劣迹,都是她的负累。便是挽回了负心人又如何,旧日情怀已不再。 一生的孤掷,始于十六岁的那个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