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人与非人共同的流泪太过轻易
季川笔直的站着,像一棵风雨中默然伫立的青松,任凭雨丝穿过身体。他拍了拍手上的泥土说:“回去吧,你吹太多风可能会头疼。” 我却还有点事没办,说:“哥,你先回去吧,我想再自己待一会,可以吗?” 哥探究的看了我一眼,无奈地说:“那我在山下等你,你快点下来。”我点点头,目送着他下了山。 我扶着有点疼的头转身,呲牙咧嘴的一屁股坐在了墓碑前面。抬头看着阴云堆积的天空,眯着眼感受着落在脸上凉凉的雨丝,和血液的触感差不多但是温度偏低一点。 我坐在那儿,想起了很多事情。在我小学六年级的时候,季建军曾经心血来潮想效仿村里的人养羊。不顾季川的劝阻,毫无经验的他执意花光了家里的存款盖了羊圈买了十几头羊。 却只新鲜了几天,就又故态复萌,每天喂羊放羊的重担还是落在了我们头上。有一天,他喝多了,看季川不在家自己把羊赶了出去放。 我不放心放学后就赶紧出去找他,结果在河边的那片草地上看见了让我触目惊心的一幕。 如血的夕阳把草地染成了金色,周围的羊群惊吓的四散乱跑,场面混乱的好像被野兽袭击过。那一片草地被暴力踩踏的不成样子,而中心处地上躺着一只耳朵和嘴巴上有着黑白花纹的小母羊,我给它起的名叫小熊猫。 它很嘴馋,每次我手里捧着玉米粒的时候它总是能第一时间看到然后火速跑过来用它那粉色的舌头舔着我的手心,弄得我痒痒的,手上还湿漉漉的。 它侧躺着,身下压着的草已经变成了红色,四只蹄子直挺挺地伸着,葡萄一样的眼珠上落上了飞扬的尘土,耳朵歪扭地耷拉着。 而它的身子正由于旁边人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