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罐(她觉得,她会死在这里...)
白大褂,脚上穿塑料拖鞋,只有胸前的口袋上别着一个身份牌。 [一级研究员:诺阿·弗洛德]后面还跟着个人识别ID码。 两人隔着一片玻璃墙对视良久,然后男人指着她回头说了什么,整个实验室的研究员们都跑了过来,里三层外三层将玻璃罐子团团围住。 诺阿也伸出右手在玻璃壁上敲了敲,他的双手都是金属质感,只是指节是合金色的,造型更现代,当然看起来也比她纤细的扫把杆贵的多。 “意识清醒,有明显的注意力倾向。”“诺阿,她在看你的手。” “康拉德主任…是的…零号机十年来首次清醒…好的我知道了。”“生命反应正常,各项指标平稳。”“略微低血糖、低血压,给她吊一袋营养剂。”所有人都运转起来。 那个叫诺阿的研究员凑到她面前,尝试着挥了挥手:“零号机,你能听懂我说的话吗?” 她的注意力却在其他人的身份牌上。环顾了一圈,诺阿、琼斯、陈杰。所有人都有名字,只有她没有。零号机……这算名字吗?别欺负她没读过书。 既然如此,她决定给自己起一个名字。就叫零好了。 少女微微点头,她按照年龄实则已经成年,但体弱多病看起来好像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她悬浮在营养液仓中,身上是特殊材质的银色防水衣,像鱼鳞一样包裹住苍白的皮肤。 那双眼比常人更浓黑,黑漆漆的好像深不见底的潭水。站在玻璃前的诺阿摸了摸胳膊,忽然感觉心里有点发毛,不敢再直视零号机的眼睛。 这时她又敲了敲玻璃壁。“咕噜咕噜——”嘴上的呼吸机冒出一串气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