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
的亲戚,感谢他长久以来的关心。毕竟收到信了,她有一点好奇。 在跟着那位热心乡友走过来的路上,她才想起来,或许可以把户口迁过来。 她没什么特殊的期待。有过方逸明的前例,她觉得所谓的血缘亲情或许还是疏离居多。 一直在边上旁观的男人忽然插话道:“你迁不回来的呀。他是农村户口,现在不能往农村里迁户口。” 两人一齐看向他。 男人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有些碍眼,笑着挥挥手道:“我走了,你们慢慢谈。” 屋内只剩下两个人,尴尬的气氛开始蔓延。 方灼意识到自己的来访有些冒昧,空气沉闷得让她无法呼吸。她正准备找个理由离开,就听叶云程搜肠刮肚后问了一句:“你爸对你不好?” 方灼没有回答,脸上也没有出现任何表情的变化,好似没有听见。 但叶云程可以猜到。虽然只有短短几句交谈,虽然他们见面的次数不多,但他似乎可以从面前这个清冷寡言的孩子身上看出许多。 叶云程说:“你等等,我去收拾一下。你随便坐坐。” 他掀开被子,找到拄在床头的拐杖,勉力站了起来。 左腿膝盖以下都是空荡荡的。 方灼眼皮跳了一下,在对方望过来前,先一步挪开视线,散乱地在窗口附近徘徊。 叶云程往里面的厕所走去,不忘回头叮嘱道:“你随便坐坐,我很快就出来了。” 他进了卫生间,将门关上。镜子里照出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