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节
里,关上车门。 密闭空间里的酒精味道逐渐加重,严烈每一次呼吸,都感觉脑袋阵阵地发疼。 严mama脱下外套,靠在椅背上醒酒。 车里的暖气缓缓吹出,使人越加困顿, 玻璃外的街道张灯结彩,目之所及全是红色的灯笼与庆贺的对联。 路过红绿灯时,一行人穿着喜庆的新衣服,结伴从人行道上走过。 这一天,这个世界,好像哪里都有很热闹,突显得他像个异类。 等车到家门口,严成理已经彻底昏睡过去了,严烈叫了他两声,他只挥挥手,发出几声模糊的呓语。 严烈没有办法,背着他回到房间。 严mama紧跟着进来,叹了口气,按着额头舒缓酒气,吩咐道:“你帮忙照顾一下你爸,我先去洗个澡。” 严烈沉默地将人放到床上,给他脱去衣服和鞋子,再把他的领带解开,拿了条湿毛巾给他擦脸。 喝醉了的人手脚特别沉,猛然间的一个挣扎力气又很大。严烈闻着他身上的酒气,所有的好心情零落殆尽,在x的负半轴朝着背离零的方向不断坠落。 太糟糕了。 真是糟糕的一年。 他完全不需要这两个人放下工作,牺牲事业的“辛苦”陪伴。 小时候都培养不起来的感情,为什么会觉得人长大懂事之后,就可以无条件地给予呢? 严烈走到阳台,用水泼着洗了把脸。 冰冷的液体带走他的体温,也麻痹了他的触觉,冷到颤栗的呼吸迫使他压下胸口的火气。 等他闻不见身上那股酒味,才停止这种自虐般的行为。 手指已经红肿起来了,僵硬得难以动作。 他背考在阳台的墙上,沉沉吐出一口气,摸出手机尝试解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