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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是没有表情的,即使动怒也难能丢失那份清高。 “哦,什么意思?” 苏冷抛出问题的时候总是特别冠冕堂皇,愚蠢到让人不会怀疑她的真诚。 季见予皱了皱眉,似乎这时候才有点不耐烦,漫不经心掀开眼皮,他睫毛浓密又黑,这个角度能承载圣光。 目光一斜,苏冷一张光洁无暇的脸就这么面对他,眼神带点茫然,季见予心头一动,忽然想伸手摸一摸。 可他只是无声一笑,手支着下颐看向窗外,嗓音清润,语速很慢:“通常来说,鸟都在白日蓝天翱翔,只有猫头鹰在黄昏开始起飞,夜间活动。黑格尔将人类的思想认识比做在白日飞翔的鸟,哲学看成一种反思活动,是黄昏中起飞的猫头鹰。在他看来,哲学不能超越它的时代,某种哲学的产生总是落后于时代,因而不能给世界任何指导。” 季见予收回目光,扭头的瞬间,棱角分明的脸陷入了阴影,语气似乎也更深沉,“通俗来说,就是他认为哲学总是在一个时代已经结束之后才出现。” 说完了,他锃亮的皮鞋尖撩了撩苏冷裙摆,揶揄眯了眯眼,“听得懂吗?” 换作十七岁的苏冷,一定会跳脚气咻咻让他不要看不起人。 如此安静的苏冷让季见予心中有什么东西悄然陨落,他觉得有些无趣,面色寡淡又转向了开始运转的高架桥。 “那我可不可以认为,是一个人总在失去后才开始反思自己的错误,理解总是滞后的,但似乎已经来不及了。” 季见予长眉挑了挑,那点惊诧是毫无痕迹的,似乎有点嫌弃,“你其实说理解成李宗盛那句歌词更直观,‘越过山丘,才发现无人等候’?苏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