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心想,来了。 他淡淡地说,“一个人明明读的是译文,有朝一日能读懂原文了,却觉得自己当初读的就是原文,我认为这是好的翻译。” 花木想,您这目标b天上的月亮还高啊,月亮还能映在水里让猴子捞一捞呢。 “你不觉得译文应该地道吗?让以译入语为母语的读者流畅地,甚至感觉不出在读翻译作品。” “归化和异化各有缺陷。杨宪益翻译《长恨歌》,把道士译成priest,不可谓不地道,外国人倒是能理解了,但这是基于误解的理解。张若谷译《苔丝》,把原文的英国西南方言译成山东方言,十分地道了,我读到的时候却有错乱的感觉。” 花木听得有点儿呆了,好像黑魆魆的屋子里sHEj1N一缕yAn光。 却听杭州淡淡的语调还在继续: “异化译法则容易造成‘y译’的效果,使读者在过程中时不时‘跳戏’,这就有点儿欺负人了。” 老主任一直静静听着,没有发表意见。 “我觉得译文应该使用一种‘杂合’语言,尽量发挥译入语的优势,同时适当保留原文的异域情调,营造出一种间离效果。” 花木想,我应该拿个小本子把这些记下来。 “我听一位前辈说过,‘翻译就是从一栋着火的房子里往外抢东西,不论你抢出来多少,总有剩下的东西在烈火中化为飞灰。’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但总归抢出的越多,损失就越小。” 杭州结束了他对这个问题的回答。 老主任没有表明态度,而是转换了话题,“小杭啊,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在翻译方面已经有这样的造诣。” 杭州不卑不亢地说,“我以为您问我的是‘什么是好的文学翻译’。”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