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说其十七】
一排梳齿分开毛发根部,贴着皮肤细细摩挲,颅顶旋即传来sU麻触感,仿佛溪流蜿蜒淌过后颈,浑身随之泛起轻痒。 苻黎蜷在她的怀里,双眼睁得极大,未如往常那般闭目享受,一心一意纠结那个悬而未决的问题——他不要梳毛,他只想呆在她的身边。 许是害怕对方选择舍离自己,他甚至暗中抬起T0NgbU,好使尾巴悄然移向她的掌心。 狐的尾巴最为敏感脆弱,尤其尾根一带,偏偏白浣月颇为喜Ai那份细软触感,每每梳毛,总是揪着尾尖一撸到底。苻黎见状,便会发出嘤嘤惊叫,扭着腰T慌乱躲避,大有不愿之意,十次至多只有两次使她得逞——并非是他厌恶触碰,而是yu拒还迎的战术罢了,倘若轻易叫她得手,天长地久,失了新鲜,那就大大不妙了——哼,他可真是一头聪明狐狸。 然而此时此刻,苻黎无法继续维持得意,他怯怯地、忐忑地、小心翼翼地挪动长尾,把它绕上她的手腕,来回擦蹭,试图用那JiNg心打理的纤柔绒毛唤起她的眷Ai。 可惜白浣月不知小狐狸的满腹愁思,照旧任他亲昵,只当是在撒娇卖痴。他是头极其黏人的小兽,虽说弱者依附强大,此为天经地义之理,然而作为妖怪,这点倚赖习X并不适合修行,恐怕来日须要吃些苦头。 思及此,她心中起了思量,坦然答道:“我会离开镜山。” 一句话,几乎挑明结局走向,当头bAng喝直敲头顶,轰然炸开遍地金星。 天旋地转间,苻黎双眼一闭,顿陷萎靡,耳朵朝下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