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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禾暖醒来后,戈修元已经不在了。床头柜上放着一个蓝丝绒珠宝盒,下面压了一张字条。 “我去公司了,孙姨会来做饭,吃完叫老刘送你去基地,有事联系我的生活助理。p.s.盒子里是小礼物,你会喜欢的。” 盒盖上印有花体烫银logo——美国某顶奢珠宝品牌。 禾暖对奢侈品一窍不通,但这个牌子他认识——昨天刚刚认识。 戈修元和宁筱芙在美国光顾过。 禾暖突然感觉无法忍受,他跳下床,没打开珠宝盒,没吃饭,更没叫司机老刘。他穿好衣服后,飞快地逃离了这栋房子。 地铁摇摇晃晃,驶向郊区。工作日的上午,从郊区到市区的人很多,但从市区到郊区的人很少,禾暖坐在冷清的车厢里,总会忍不住想,这些人行色匆匆,他们都要去哪儿? 窗外飞快地掠过一道道树影,高压线将天空分割成碎片,禾暖正盯着发呆,突然手机铃响,是二柱的电话。 “喂,老板。” “嗯。” “剪神走了。” “……” “老板?” “好,我知道了。” 禾暖挂断电话,继续发呆,机械的女声正毫无感情地报站,陌生人上上下下,一站又一站,终于到达了终点。 禾暖起身,慢吞吞地走出地铁。 他回到麦田网吧,薛昭走了,人少了许多,但还是有不死心的粉丝流连不去,总到前台询问,二柱脾气好,一个个解释。 煎饼凑到禾暖脚边,呜咽几声,耷拉耳朵,卧下不动了。 禾暖摸摸它的头,给狗盆填满狗粮,然后钻进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