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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所带来的成长阵痛容易许多。 阿金和阿嬷当然是不欢而散,还好,她离开的那一天,带着尊严。她用力抱着我,在我耳边轻轻说:「你对我最好,阿姨知道。有空来桃园玩,阿姨招待你。再见!」我知道这句话的意思是再也不见,要我珍重。来不及告诉阿金我听懂了,她的计程车也没等我跑到yAn台和她挥手。 至少她的台湾夫家很Ai护她。那是我想起阿金唯一安慰的事。 後来我决定和「家里凭空冒出来的工作者」保持距离,第二位看护显然和我抱持一样的想法,她很年轻、虔诚,理X、说一不二,坚决不多做份外的事,包含帮忙看顾我家的柯基犬。她说她的信仰不容许信徒豢养宠物,每一天她要披巾祷告五次。披巾五颜六sE。 第三任看护叫做米娜,和阿金的年龄差不多。她打破了我想要保持距离的想法。她随和、善良、使命必达、有时候有点顽皮。因为第一任雇主是大甲人,所以她讲着一口十分流利的台中腔台语。她会帮忙照顾我们的狗狗,用一种小孩子向大人坦承做坏事的语气说:「哦我不常祷告,应该就可以帮忙照顾狗狗吧!祂会原谅我的。」她也是阿嬷唯一真心喜欢的看护。 有一天她兴高采烈的从市场回来,说:「meimei,你看我买到我家乡的泡面欸!做给你们吃好吗?」那几年印尼泡面还未在各大超市普及,我和meimei兴奋的看着米娜流利的动作,拌面、打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