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我要怎么说呢?他刻意掩饰的无助,在我眼里其实一览无余,这种事情我不想表现出来,对他太残忍。他那么高傲的一个人,过得像我的糟糠之妻,那是堂堂蓬莱国主啊,我何德何能。 事情发展成现在这样,我已经无暇再去思考带他来这里的决定是否正确了,他应该换个环境,虽然这也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人的精力真的太有限了,我竟怀念起被锅包rou抓着特训的日子来。当时要是再用功一些,争气一些,以他的水准,肯定能把我打磨成坚韧果决、能够独当一面的空桑少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大半夜坐在石头上,对着月亮垂头丧气地怀疑人生。 过段时间,当地各大餐馆会举办一次厨艺大赛,冠军餐馆无疑会获得更多的客流量,赛后想要推广素蒸音声部也不是没有可能,当务之急是在主厨面前展现我的本事,然后顺理成章地获得参赛资格。 为此我需要深入了解当地人口味和饮食习惯,想要有针对性地制作创意菜谱,看能否借机亮出空桑的名号。如果当地百姓有机会去空桑餐馆吃饭,没准可以传递一些消息给锅包rou他们。 我每天全神贯注地忙这件事,也因此忽略了另一些东西。 我和夙音大多数亲热的时间都是在晚上,有时候我觉得太暗了,想要点根蜡烛,夙音总是嫌麻烦拒绝。偶尔白天有空,他也就是把衣摆往上一掀,由我脱他的裤子。 过了很久,我才在某天突然想起,趁人睡熟,偷偷卷起了他的袖管。果然他的手臂上又新添了数道划痕。 那些划痕都很深,看得我心都揪到一起。 他又复发了。或者说,根本没真正治好过。我根本没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