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四年
开帘子离开了。 刚出屋子,就见程凤台坐在院外的大长椅子上,他们都依稀记得他们都曾坐在这椅子上说过什麽、做过什麽,然而却更显得现在荒凉无度。 「四年了,已经四年了。」程凤台看向他的眼神里带有疲惫和不安,跟那曾经商场上叱咤风云的他早已不同,他们早就改变了,收到那封信的当下,他们就都该明了。 这里很难再有晨起时的喊嗓、不会有大夥们挤在这长桌上吃饭聊天,院内永远是冷清的,那些练武练身法的器材都会放在大院的角落,随着经年累月的风吹雨打腐朽而发霉,直到那时,没有人再抱有希望,因为早就绝望透顶了。 杜洛城从口袋中拿出那封信,看着上面凹凸不平的纹路,他却笑了。他曾克制自己别想那个人,然而感X却一再冲破理X的防线,或许那个人现在还在战场上杀敌,或许在某个大雪纷飞的夜晚,他会枕在军营那不怎麽舒服的床上,满脑子却只想着一个人,正如杜洛城的每个夜晚。 「真的都不一样了吗?」程凤台再次开口道,却感觉不是对任何人说话。 杜洛城只是摇了摇头,「你说这话的时机过晚了。」 在他们那安详宁静的时光被打破的那一刻,一切都终将走向如此。 年尾的寒风又呼嗤呼嗤地吹,从外边儿竟刮过来一张破烂的纸,滚到了杜洛城的脚边,卷在他的K管上。 杜洛城顺势捡起了那张纸,本以为是普通的废弃旧纸,没想着上面竟有些字,再看上去,这竟是一张报纸。杜洛城摊开那张纸,抚平上面的摺痕,斗大的字随着凛冽的空气刺痛了他的双眼── 不敌五万日军,曹司令公子魂断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