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镜,饼G,小提琴和被祭祀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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械增压,七升油箱,三里就吞掉一升汽油,”贝卡炫耀着新车,“它是个昂贵费钱的宝贝儿。” “两个问题,下雨了怎么办,”柳鲍芙伸出两根手指,“它不会经常停在半路上么?” “我还有一辆通勤的,”她满不在乎的吐出沾了灰尘的唾沫在郊外开敞篷车实在不是个明智的选择,“今天我的身份是寻欢作乐的虚荣女人,虚荣女人不开胜利牌黑色小轿车。” “你哪天不是虚荣女人?”柳鲍芙问,“这是怎么弄来的?” 于是贝卡向我们展示了方向盘下的一个小小标记,“他以前是属于某个卡扎罗斯军官,卖车的欠我一个人情,只花了七分之一不到价钱。” “费多申科呢?她不是坐你的顺风车?” “她有事儿,来不了。现在,”贝卡绕到车的另一边,“容许我向你们介绍,卡扎罗斯最好的音乐家,约根·舒勒。” 我看着坐在副驾上的男人,倒抽了一口冷气。 舒勒很瘦,这是任何人能注意到的第一件事儿。不是优雅漂亮的苗条,而是病态的,令人心悸的消瘦。他穿着一套春秋季的单薄黑色西装,甚至还打了领带,袖口和肩膀看上去长度正好,站起来裤管却几乎吞没腿部线条,宽大的挂在腰上,非常穷窘。他像树叶般没有厚度,露出的肌肤惨不忍睹,指甲里有淤青,手背上有烟头烫伤的疤痕,紧紧抓着小提琴盒子时露出了手腕上一圈紫红色的印记,叫人不敢想象衣服下的身体是怎样的惨状。他抬起头,脖子上是同样的紫红色印记,如同梅子果酱,嘴唇的新鲜伤口正不断渗出鲜血。长长的金色睫毛,浅蓝眼球,比穆勒还要漂亮几分,却没有任何讨好的感情。事实上这双眼睛里没有任何感情,深深凹陷,在一片晦暗不明的漩涡中缓缓转动。贝卡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