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弱的不屈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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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表现的专业而克制。 我按下快门,镜头里他脸上伤痕非常明显,神态焦虑茫然,好像在和无尽的绝望打一场不可能胜利的战役,抗拒着被观看,嘴角微微下垂,背也有点佝偻,标准被虐待的战俘模样。 我思索了一会儿,为他戴上帽子。如果你不想笑,至少别垂头丧气的,我说,不是为我,为你的父母。他们没必要知道你身上发生了什么。 于是我拍了两张照片。平心而论,我更喜欢第一张,那是只属于我的埃里希。 埃里希脱下军装,几乎是带着留恋的将它折叠整齐放回柜子,然后拖着脚步回到沙发上,他会在那里一直发呆到被强迫zuoai或该睡觉的时间。我伸开双臂搂住他,把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示好。小麻雀,我呜咽着说。如果你现在抱抱我的话,明天我会带来真正的政府军香烟和啤酒,或许还有一本卡扎罗斯。 我等了很久,最后只好意兴阑珊地靠在他胳膊上讲他的漂亮地手指曲起再拉开,反复把玩儿,乐在其中。它们明明是男人的手,明明可以驱动近两百吨的钢铁巨兽横跨雪原,将障碍物统统碾为齑粉,却那么柔软,像一朵蒲公英一样在我松手的瞬间缓缓舒展。 我展示着手指上被别针扎出的伤口,让他近距离的观察已经愈合的细小红点。你看,我因为你受伤了,我说。 很骄傲吧,又尝到了敌人的鲜血。我眨着眼睛轻浮的问,你还没告诉我,我的血是什么味道呢。 我本不曾期待回答。谁知埃里希微微偏过头,斜斜地将我上下打量一番,眉宇间带着点不能说是十分友善,但也不算恶毒的笑意。 军人的味道。他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