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苟能制侵陵,岂在多杀伤(有蛋,抹布剧情,敲)
起来指着他詈骂道,“你当日狠心抛下我另谋他就,今日还有何脸面来与我讨价还价?我还就偏要打,我不仅要打,我还要杀光城中刁民,让他们给我颜昂弟弟陪葬!” 沈慎早知他未肯轻易松口,如今亲耳听到这般斩钉截铁的拒绝,脸色也有几分慌乱,再开口时语气已近乎哀求:“大将军能否看在昔日……在下曾与你有过救命之恩的份上,饶过城中数万百姓……” 傅节一边指了指自己头顶戴着的缌麻,一边疾步上前厉声打断他的话:“我今尚在孝中,你来此地大放厥词,我不杀你已是偿还了救命之恩!休要再提此事!”说罢便决绝地背过身去,只留给身后之人一个寒冰般冷而坚硬的背影。 沈慎蹙着眉头痛苦地闭上双眼,张了张口,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只仰起头长长地叹息了一声。良久,他回过神来,目光如破空的羽箭,坚定而锋锐,望着那背影道:“既是如此,沈某告退。”说完便郑重地朝他又施一礼,径自转身离帐而去。 随着帐帘再次一起一落,帐内的空气霎时安静下来。傅节杵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盯着门口,脸色阴森得可怕。半晌过后,他突然猛地转过身大步上前将正中央的紫檀木帅案狠狠踹倒,案上的竹帛、笔墨“哗啦”一声伴随着巨响散落在地,吓得帐外卫兵不自禁地打了个寒战。 傅节站在一旁重重喘着粗气,冷眼盯着脚下的一地凌乱,浑身僵硬;片刻后又忽然难以自控地颤抖起来。他感觉胸膛中好似被人塞了一口洪钟,在心脏的锤击下一刻不停地震颤着,沉郁嗡鸣在胸腔内来回激荡,闹得他浑身烦躁,却连一个发泄的口子都找不到。沈慎离开前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