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苟能制侵陵,岂在多杀伤(有蛋,抹布剧情,敲)
。傅节望见攻城士兵已无斗志,个个扛着武器慢吞吞往前蠕动,进攻的势头缓下来了许多。他心知此次破城无望,只得恨恨下令鸣金收兵,自己也回到营帐中。 他并不担心啃不下来这块骨头——城中叛军只有万余人,加上一些老弱妇孺,满打满算也只有五万人,而自己带了十万大军,加上青州地界其他郡县的数万驻军,人数上占据绝对优势。更何况城中粮食有限,根本打不起拉锯战,若是这般继续耗下去,恐怕尚未等到官军攻下城池,城内守军就先得饿着肚子哗变。 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心情就放松了许多。他优哉游哉地用过晚膳,正欲躺下休憩片刻,突然从帐外传来士兵请求觐见的声音,他直起身道了声“进”,一名士兵掀开营帐走入帐中,向他拱了拱手,禀报道:“大将军,营门外有一年轻儒士自称与大将军有旧,欲求见大将军。他说他名叫沈慎。” 傅节好似被人用刀尖不经意地扎了一下,利落地从席上弹起来,眯起了眼睛:“他叫什么?” 士兵冷不防被他吓了一跳,又回答了一遍:“他说他叫沈慎。” 傅节板着脸冷冰冰地道:“叫他进来。” 士兵依言退下传唤。 沈慎,沈南容。 帐中的傅节被这个名字拽入了回忆的深潭中。 深潭中有一双眼睛由远及近,穿透暗沉沉的冰凉潭水浮现在他眼前。这双眼睛曾在幽暗的地牢内如天心北辰熠熠发光,带着无尽期许与赞叹望着他;同样是这双眼睛,在血色的月光下噙着悔恨痛苦的泪水愤怒地看向他,怨气灼人的视线几乎要刺穿他的心脏。 帐帘被人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