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
谢妍捧着信一看再看。 她一夜未睡,头也未梳,用过早膳躲在帐里看到日上中天。 心绪跟着他字句起伏,情意正浓时,却被一件事引去心神。她重又推敲,看出商机来。 谢妍回信问谢珏安好,又问他阿耶是否有意把生意开拓到京城。 心里暗想,如果这样她也要掺一脚。 约半月后,谢珏回信过来,说是没有,且京里形势不容乐观,一砖头下去能砸Si一个勋贵,有些宗室混得b勋贵还不如,但气焰嚣张。如他近来在东乡伯府上听到的,去年有一闲散宗室,空手套白狼地和一个郝姓大贾做生意,大贾上告官府,反因藐视宗室被抄家。 谢妍思索片刻,豁然开朗,此时入京,无异于待宰肥羊。 她想阿耶和谢珏就要回来了,这种局面,他们不会在京久待。 谢家这十年蒸蒸日上,窝在西南犹如龙困浅滩。阿耶也不想在这边久待吧。 何况她有生意要拓展,谢妍不愿在她阿耶在世的时候,就和谢家抢生意。 谁知两日后又一封信送达,谢珏写的,应是和前面那封前后脚发出。 他说事情有变,恐怕要在京再待一段时间。 秋冬春夏又一秋,谢妍长高了一寸,腿儿修长,娇r鼓胀如新熟的蜜桃。 谢珏有大半月没来信了。自谢珏启程已过去一年又两个月,他在京城待到入冬,飞雪日离开京城,随阿耶去了西北。 奇也怪也,那儿没有谢家的产业。 给谢妍的及笄礼是在西北时稍回来的,一对婴儿拳头大小的夜明珠。送珠子的还是上回送鹿的墨书,声音大得仿佛生怕人听不见。那时团扇已收,谢妍手边无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