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绳专挑细处断
内的暖风和叱责都关在门后。 早高峰,马路上车多人多,碰一下挤一下时,方清yAn就赶紧让路。规避,是她很习惯做的事情。就像对自己父亲的规避。她不清楚方杰对她到底是真正出于督促的关心,还是为了他自己的虚荣,大概是一半一半,她也不愿意去细想,毕竟这么多年,三十六计走为上这招她已经用得很熟练,就像地鼠,她想,木棰子砸下来的话,蹲进洞里就好了。 方清yAn到教室很早,没几个人,屋里是冷的,桌子凳子都是冷的,但她有些难受,顾不得许多,轻轻把胳膊压在冷木板上,再把头挨上去。一会儿应该就能有点儿热乎气了。就这么靠着,迷迷糊糊又有了困意,她半阖上眼睛,半梦半醒里,有温热的香气蹭了蹭她的脸颊。 “嗯?”她撑起脑袋,努力睁睁眼才清醒过来。 “这么困呐?”眼瞳里倒映着王海山的脸,他拿着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一只还冒热气的麻团和一杯刚刚蹭她脸颊的牛N,她回忆了一下触感,应该还是烫的。 “怎么了?发烧了?蔫巴巴的。”王海山敛了笑,把麻团和牛N放在她桌子上,抬手要去m0她脑袋,伸到一半又犹豫了,转回去放在校服上擦了几把。 “没事儿,就没睡醒。”方清yAn浑身没劲儿,撑不起身子来,就把下巴抵在桌子上,再一歪头:“你没吃早饭呀?” “什么我没吃,这都几点了?给你带的,”王海山把袋子推到她眼前:“不是你昨儿说没吃过食堂的早饭么,又眼巴巴地问都有什么,就给你带一样,不占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