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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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因果皱起眉来,一个字就能让他松了手。 但他还是拉上了她的手心,十指相扣,惨淡的目中唯有她什么也没看的脸。 她觉得再让这两个人处在同一空间就不可控下去了,于是撂下一句“下次再说”就要拉着忠难走,令吾倏然从座位上站起,但不再去拦他们的去路,只是说:“那也得有下次。” 因果转过头来,“那就永别。” 他站在伞的Y影之下,蓝得明亮的目好像本身就是一种光源,他们沐浴在yAn光之中,yAn光却照不亮他们的眼睛,无论遮挡与否。 忠难与她相扣,好像不是他非要拉着她,而是她非要抓紧他一般。 令吾看着他们的背影,看着忠难缓缓侧过脸,那唯一露出的眼,无光无梦,血淋淋的现实一场,恍恍惚惚看见他颈间似乎纹了什么,只是他回头一瞬,又迅速地转了回去。 小时候信誓旦旦说要三个人一起住在同一个房子里,没有父母没有学业,只有他们,然后去很多很多地方。因果捧着脸用铅笔在地图上画圈,说要去这里,忠难——或许应该叫他桓难,说她去了就会被冻Si,那可是北极。 她就往下,往下,划到土耳其旁边,在希腊上画了一个圈,令吾说,他最近在学小语种,希腊语、瑞典语、罗马尼亚语,然后洋洋得意地看向桓难,他看出令吾眼中的得意,只是他确实没学到那么多,毕竟他不是专攻语言学的。 家里的座机突然铃铃铃地响起,因果跑去接电话了,好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