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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后还是心慌不已,才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房间里,暖黄色的壁灯,他抬手遮光,手臂上还留着点滴的针管。 白色床褥白色的墙,墙腰还有两横熟悉的温馨浅蓝色的条纹点缀。 家里人竟然将他送到六院来了。 特需病房入住率不高,恰好也没有重症,这点病人大多都睡了。 小护士查完房正戴着只蓝牙耳机在看视频,没注意走廊尽头的门开了又关。 走出住院部,林舒一路不停,他只顾着固执地往人少的地方躲,始终没发现自己的手背的点滴的小伤口在渗血。 天空飘着细雨,门诊大厅的灯都灭了,门也落了锁,他毫无头绪地望着檐外,只鲜少有人到正门口得停车场来取车。 他拦下一位路人,借了电话拨给正在特需发飙的沈家恒,电话接通的很快。 林舒刚喂了一声,还没自报家门,对面就辨认出了他的声音,沈家恒开门见山得问,“你在哪?” “我在门诊。”林舒环顾了一周,冷风一吹,他声音都在微微颤抖,“1号楼大门口的,花坛那里。” 沈家恒根本不问林舒为什么突然跑了,冷静嘱咐,“你别动,就在那里原地等我,我马上过去。”他转身对忙碌的护士台匆匆说了句,别找了,人已经找到了,便脚下带风似的往电梯间去。 本来无头苍蝇一样找人的护士松了口气,但值班医生却知道这种病人虽然表面上检测的指标都正常,隐藏忧患还是有的,追过去要跟沈家恒一起去,多个帮手好做事。 “不必了。”沈家恒低垂着眉眼,婉拒道,“回自己岗位去吧。” 值班医生尴尬地看着面前的电梯被关上了,在这句话里咀嚼出责怪的潜台词,黑着脸回了病房。 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