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二
“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维祺,介尔景福。” 三月花开,落了一地桃粉。 司者,正宾,赞者在落英飘扬的树下缓缓退场。 “若若,今日及笄礼成,阿娘才觉得时间过得这般快,我家若若也是个大姑娘了。”右相夫人拉着小nV儿的手,笑道。 “阿娘,若若还不想长大。”王舒宜依偎在自家娘亲的怀里,声音闷闷的。 “你呀!都是快要做人家夫人的人了,怎地还如此孩子气。”右相夫人点了点她的额头,语气无奈。 “无事,若若这般便很好。”温文尔雅的青年走了过来,自然地为王舒宜接下了右相夫人的话。 王舒宜闻声抬眸看去,来人银朱锦袍,长身玉立,尔雅端庄,全然是从世家里走出来的翩翩公子。 可那张脸,分明是司元洲没错。 王舒宜有些想笑,这是她头一次见到这般模样的司元洲,他平日里虽也仪态端正,但压迫感过于强烈,全然不似现在如此平易近人。 “守之来了,既然如此,你们年轻人先好好聊聊。”右相夫人一脸欣慰地推了推她,带着仆从走了。 她一走,司元洲便坐了下来,王舒宜一手撑脸,直挺挺地瞧着他,不知看到了什么,她有些讶异地凑近他,惊道:“呀,殿下你的脸好红啊!” 司元洲目光有一瞬间的慌乱,他下意识抬手碰了碰脸,似是被烫到了一般,猛地收回手,很是局促。 下一秒,他强作镇定地直视王舒宜的眼睛,道:“许是太热了。” “哦。”王舒宜压下了心里的疑惑,梦里也会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