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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知道沈知晗真的不想要它了,双眼湿润,有些沮丧地转身,一步三回头,最后迈入皑皑白雪之中,彻底不见踪影。 今夜雪下得格外大,隔着屋门也能听见呼啸风声。 沈知晗痛冷难以入眠,半梦半醒间听见屋门被推开之声。一个激灵,抬眼望去,只见从外走进一健阔身形之人,他动作幅度极大,纷扬雪雾从门缝间灌进些许,随后是重重关门声。 平日少有人来此,他被吓得清醒,却无防身之物,跟别提如今浑身酸软,提不起半分力气,正要喊人之时,带着风雪气息的人影便凑到榻前,未散去的冰冷从他身上不停挥发,室内微微积攒的热暖顷刻化作乌有。 看清来人面容的瞬间,沈知晗身体便不住打颤,撑着疼痛退到墙壁,面色吓得苍白。 是祁越。 他满脑子只剩下白日祁越对自己施刑时的痛楚与煎熬,记得那比身处风雪中更残酷千百倍的折磨,此刻只哆嗦着看他,红着眼睛不住摇头。 “你要做什么……你还要做什么……”他背部抵着墙退无可退,绝望哽咽道:“对不起……我不敢了,我和你们道歉了……” 见祁越爬上榻间,身体剧烈颤抖,无助地缩在角落,一肘覆面,另只手紧紧攥上被单: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不要,不要再打我了……” 祁越只是一言不发,闷闷低着头,带着凉意挤进沈知晗发抖的的身体里,鼻尖抵在他温热颈间。 腰间被手掌扣紧,锁骨传来呼喘灼热,沈知晗睁开湿漉双眼,听见胸前那句口齿不清的闷沉声音: “师尊,我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