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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恨不得马上离去,如今伤势这般严重,他又如何能放下心来。要是再遇上对他造成这般伤害之人,这副身体如何应对? 几番思索,他心下便有了数。 周清弦得不到回应,又问了一遍他是谁,发出声音如同烈日炙烤过的岩砂,沈知晗连忙递上水,手指移上周清弦手心,写道:你倒在山上。 他一笔一划写得极慢,指腹带着温热从手心划过,周清弦喝了清水,嗓子得以舒缓,随即问道:“你救了我?” 沈知晗写道:是。 周清弦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不再挣扎,四下慢慢摸索,沈知晗不明白他要做什么,直到周清弦再次开口:“你有看到我的剑吗?” 原来他在寻画影。 沈知晗去替他拿回画影,交付在周清弦手心。握上剑鞘周清弦才似松下一口气,抚弄精细雕琢出的纹路,久久沉默不语。 重新换了药与纱布,周清弦继续问道:“你不能言语?” 沈知晗在他手心回:从小如此。 周清弦又喝下几口清水,道:“多谢你。” 沈知晗回:无事。 周清弦将画影放在床侧,一伸手便能握上的地方,接受自己暂时不能视物的结果。他身上仍有数不清的伤痕,斑驳映在肌肤上,有些结了痂,有些渗着血,有些裹着厚厚的纱布令他难以行动自如,他想挣扎起身,却因为躺的太久而肌rou酸软,一个趔趄跌回被褥。 沈知晗拍他肩膀,示意好好休息,将身上伤处检查一遍后,到灶房端来熬煮好的药,周清弦闻到药味嫌苦,微微撇开脸,“我自小修炼,身上伤势过个几天便能好全。”说罢拧开头,不愿再去靠近那碗冒着热气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