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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晗心下慌乱,却只得强装镇定,问道:“你说什么?” “不要装,”张扬恶狠狠道:“你从哪里得知我书页上内容的?” 此刻四下无人,沈知晗牙齿打颤,知道若承认,则今日必死无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你是什么货色,”冰凉手指移上沈知晗温热颈侧,似乎轻轻一按,便能将他这段雪白纤长脖颈掐断,“不要装,老实告诉我。” 沈知晗仍是摇头,“我只是想来看看……” 颈上手掌收紧,沈知晗呼吸逐渐变得困难,眼前景物变得模糊不清,惘乱间听见张扬在他耳边狠戾道:“我若是此时杀了你,也不会有人发现吧?” 他想摇头,想挣扎,却丝毫没有办法,只得被迫漫长而折磨地感受着稀少的空气与胸腔紧致闷疼。意识远去时,迷迷糊糊想到,自己就要这么离开,会不会有人在意,有人记得,尸体会被抛到何处,若是别人想起,是否连坟前再见一面也做不到。 濒临窒息之际,一只石子击上钳制脖颈的手,沈知晗身体一哆嗦,随着松开的手掌而跌落在地,随即重重咳喘,大口大口地吸着气。 身体如遭压碾般钝痛,沈知晗后知后觉地发着抖,为自己宛若死里逃生而庆幸。 祁越压抑着不快,声音自后方传来,“你在做什么?” 这句自然不是问沈知晗的,他说不出话,而始作俑者毫无俱意,揉按着手背被石子击上的红,面上笑意不减。 “尊上何必如此生气?”他问。 祁越眼瞳已如燃火般通红,又重复了一遍,“你在做什么——你在对我师尊,做什么?” 见他似乎真生了气,张扬哼笑一声,勾唇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