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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晗在这场昏迷间梦到许多事,大多隔着层雾似的不清明,能窥见具体的更是少之又少,待彻底醒来,便又模模糊糊只记得一二,化作风影消散去了。 他浑身酸疼,纵使恢复力超于常人,也难承受如此暴虐对待。 室内空无一人,他像条狗一样被锁链牵在榻前,身上只着薄薄一件亵衣,光是摩擦皮rou便蚁虫爬过般痛痒。 他扯不开这条锁链,也踏不出屋门半步。 他去求门口侍卫将猫儿的尸体还给他,或是让他见一见祁越,得不到半分反馈回复,像是被人遗忘丢弃一般独自待了好几日。 不知如何是好时,程蔓菁再一次出现了。 沈知晗手中抚弄着猫儿曾经睡过的小垫,神色恍惚,“你如何能进来的,”又反应过来,喃喃道:“是了……你总能办到许多事。” 他拽弄身上锁链,一时满堂当啷作响,垂丧着头,又问道:“你也能帮我解开它,是不是?” 程蔓菁沉默良久,低低应了一声,“是。” 沈知晗捉住救命稻草一般,哀求道:“你既来了,是来帮我的,对吗?” 程蔓菁:“嗯。”她手心唤出一把银色短刀,刀身纤薄,刀刃泛着雪亮白芒,沈知晗从未见过这样漂亮锋利的刀,似乎连全世界最坚硬之物也能轻易砍断。短刀只微微挥动,锁链果然应声而断,沈知晗感激看向她,程蔓菁只道:“我今日帮了你,祁越定然也会知道的。”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太过着急周清弦,反倒忘了程蔓菁也身不由己,手握断截锁链,怔怔道:“抱歉……我,忘